抱歉好久没有发上来了orz
因为发现好像并没有什么人看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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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的巨幅海报，Steve感到一种身心的无力感。
海报上互相对立的钢铁侠和美国队长，或者说就是Tony与自己，强迫他回忆起那段，早就无法面对的不堪。
你无法否认那个支离破碎的时代，一张协议撕毁了他们曾以为坚固却又脆弱不堪的纽带，伤害贯穿着过去，现在，未来，也狠狠地鞭打在了自己一直妄想守护的人身上。而这一切，又偏偏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忘记了，这无数个夜晚，自己是如何辗转反侧，也忘记了自己沾满罪恶与愧疚的手，又是如何厚颜无耻地再次握紧他。
他真的很想逃离，却又舍不得挣脱Tony紧紧攥住他的手。不知从何时起，他依赖起Tony手中温存的余热，依赖起他柔软的发丝，依赖起他恍如琥珀般明晰的双眸。这种依赖来的没有缘由，就像是习性一样与生俱来，也许是自己想弥补曾经对他的伤害，亦或是想在某一天失去一切前，守护好现在。
“Steve，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嘞。”Tony看着Steve低着头站了许久，不禁不满地狠狠弹了弹Steve的脑门。
“啊……我没事。”感觉头上遭遇了重击，Steve呲了呲牙，看向Tony的脸，眼神陷入了一片焦糖色之中。
他觉得自己有时候不能理解Tony是如何看穿一切，就像此刻，那片焦糖色中闪烁着是让自己的一切无处遁形的洞悉。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察觉到Steve眼中的愕然，Tony忍俊不禁。
“安啦安啦，我可不是故意找虐。”Tony拍了拍Steve的肩膀，一脸“本大爷早就看穿电影一切本大爷又不是受虐狂你不要瞎操心”的表情，让得Steve有些无奈。
……我怎么没看出你不是个受虐狂呢╮(╯_╰)╭？
“倒是你啊甜心，”Tony露出了招牌的狡黠微笑，“你该怎么直视自己呢呵呵呵呵呵~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这么冷酷这么无理取闹啊~~~~~伤害了我却说走就走，你该怎么安慰我的玻璃心~~~”Tony边说边戳着Steve富有弹性的大胸，水汪汪地大眼睛满含着无辜与受伤，看着Steve即便是有四倍的定力也有些牙痒痒。
“不过没有关系，美国大兵，像我这么有才华又帅气的亿万富翁超级英雄是不会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放在心上的。至于你，身为一个军人就要有一个军人的素养，应该勇于面对自己做过的错事！放心吧，就算你曾经是多么的人渣多么的犯贱多么的狠心多么的冷漠多么的伤害我……我！都！不！会！放！弃!你！你要知道，人总是得往前看……”Tony·我开嘴炮我任性·Stark一脸笑意滔滔不绝地开始胡扯，Steve抬起头一脸茫然，仿佛看到面前的人周身闪烁着美国队长的光芒，感觉每一句话都像是在趁机讽刺自己。
……喂是Friday么？我想拜托你订购一箱甜甜圈先堵住这家伙的嘴巴。
“其实我真的挺好奇，你们在西伯利亚究竟发生了什么呢？”此刻的Clint真的很配得上肥啾这个外号，因为他现在已经“肥”的不能再“肥”了，准确地说是整个人都肿大的变了形，脸上满是淤青，嘴巴因为红肿连清晰的说话都有些困难，若不是仔细去听的话，也只能以为是一连串毫无意义的哼哼声。
讲真，当肿成猪头的Clint和一脸高冷的Natasha并排从门口走进时，众人的嘴角皆整齐地抽搐了一下。
众人：Clint你怎么还活着？【【gun
被问到的Bucky先是愣了愣，然后陷入了犹豫。
尽管自己与在座较晚相识，但他知道复仇者彼此之间意味着什么。
我们可以闹矛盾，可以发生冲突，但不会真正伤害对方。
可他明白，那一晚，真的是一次切切实实地伤害。
那是只有Tony才能明白的痛楚。
Vision不知何时悄然站在了一处墙角旁，阴影的笼罩下看不清表情。
看出了Bucky的犹豫，Clint有些尴尬，表示我刚遭受了一顿毒打就不能给我点面子么！！！！
“Bucky，没关系的，”Bruce推了推眼镜，莫名其妙地又当起了调解员，“也许你说出来事情的经过，万一Cap他们两人看完电影出了些状况我们还好劝解一下。”
“……好吧，不过先答应我你们得先冷静。”Bucky皱了皱眉，点头答应道。
“冷静？”Clint听到这个词汇的时候有点茫然，他实在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能比自己被家暴要更失控。
“Steve亲手将盾牌插入了Stark的反应堆。”
“然后我和Steve就此离开。”
“将Stark，独自留在了那里。”
零下50度。
呼……好冷。
Tony有些失神，刺骨地寒风让他微微清醒了许些，感觉到脸上肌肤细微的疼痛，有一股热流肆虐而过，鼻尖贯穿着血腥的气息。他抬起无力的手，想要抹去血迹，那一瞬间盔甲触碰脸庞传来的凉意却让他猛地缩了手，顿时带动了肩上撕裂的伤口，让Tony忍不住抽痛地吸了一口气。
“……Friday？”
声音在一片空旷中回响，半晌后陷入了沉寂。
啊，忘记盔甲报废了呢。
Tony苦涩地笑了笑，强撑着站起了身，眼神却不经意间瞟见了一面安静地躺在地上的盾牌，眼神猛然停滞。
盾牌泛着光泽，面上有一些磨损的白色痕迹，还带着点点血迹。
那是自己的血啊。
Tony静静站立了许久，眼神变换，最终在犹豫中，弯下身捡起了盾牌，拍了拍其上的灰尘。
有他的气息。Tony注视着盾牌良久，忽然一笑，那笑意如同阳光般灿烂的过分刺眼，笑声在一片沉寂中逐渐扩大，夹杂着不知来自何方崩碎的声响，其中的身影缓缓远去。
推开门，冰雪夹杂着尘埃袭来，就在一片空旷的让人窒息的雪地中，Tony抬起了头。
他记起来了，他曾经也是这么独自一人，没有人工智能，拖着报废的装甲，在一片洁白中迷失，不知道该走向何方。
可不同的是，现在的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He is my friend.”
“So was I.”
一些声音不止地在他的耳边炸响，头中传来的剧痛让他无法呼吸。
不……不要再说了……住口……
眼眶中喷薄的热流，流淌过脸颊，最终击穿脚下毫无温度的冰原，掷地有声。
他分不清了，眼神逐渐变得涣散游离，扭曲的天穹放肆地在嘲笑着自己。
这才不是眼泪，钢铁侠怎么会哭……！！
……
好吧，我承认。
就算拥有盔甲，Tony Stark也依旧只能是一个普通人。
他也会哭。
他也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