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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和下一章应该都有盾铁的快乐对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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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 乐极生悲

导读：于是他偏过头，语气中满带着不情愿和最后的一点执拗：“好吧，毕竟盛情难却不是吗？”

正文：

　　史蒂夫的工作台前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工作文件，它们的内容有居民投诉、隐患排查报告、巡逻工作反馈、治安案∥件调查……总之，巴塔那城的各类民生事宜，都需要城防巡逻贫民窟片区队长史蒂夫·罗杰斯进行汇总和梳理，然后下发任务给手下的队员们具体落实或者上报到政∥府的相关部门，由更专业的人士进行处置。

　　作为人族边境的贸易大城之一，巴塔那城古往今来便有着众多的外来人口，一旦管辖的居民数量增多，城市便不免出现各类的大事小事麻烦事，而这时，城防巡逻队便担任起了维护城市治安的重要角色。所谓“城防”，防的不仅仅是城外的敌人，自然还有城内的隐患，所以城防巡逻队的队员们常常需要早出晚归，奔走于各式各样的工作之间。为了方便管辖，城防巡逻队由许多的小支队组成，而每个小支队则各自负责巴塔那城的不同片区。至于身为贫民窟片区队长的罗杰斯，他的任务自然是小队中所有人中最繁忙的，许多时候，他都要被满满的工作文件所桎梏，而难有休闲的时光。偶尔有时候，史蒂夫也会走出办公室，亲自带着队友到大街上巡逻，虽然依旧是在工作，不过史蒂夫也把这个当做是一种放松了。

　　这时，办公室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

　　“请进。”

　　“队长。”一位相貌年轻的男子走了进来，听他对史蒂夫的称呼，相比也是史蒂夫队中的一名成员。

　　“啊，是文森特啊。”看见来人，史蒂夫露出了笑意。文森特是巡逻队在今年录用的最新一批队员之一，在史蒂夫等人当中年纪最小，但却十分的勤奋能干，所以非常受他的队友们欢迎。作为一个重要的职业，在许多巴塔那人的眼中，成为一名巡逻队员是件非常光荣的事情，所以每年一到招新时段，总会有许多青少年前来报名。不过想要正式被聘用却也不是件容易事，史蒂夫和其他一些老资历的巡逻队员将作为考官，从多方面来考量候选人的综合素质。所以能进入巡逻队的人，都是十分出类拔萃的精英。

　　“坐下吧，”史蒂夫示意文森特坐到座位上，并递给他一杯茶水，在史蒂夫眼中，他和他的队友们从来没有高低从属之分，向来以朋友相待，“是有什么事情要向我汇报吗？”

　　文森特点了点头，先是从背包中拿出了一样东西。而当史蒂夫仔细一瞧，却发现那正是昨天他托一名队友送去城主炼金师那里鉴定的天使摆件。

　　文森特说道：“老炼金师托我跟你说，他对这件东西已经鉴定过了，但对于结果，他似乎想亲自和你见面然后再告诉你。”

　　史蒂夫了然地点了点头，他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隐秘，可不能让过多的人知晓。

　　“这里还有第二件事，关于近些天来的贫民窟夜间入室盗窃案，我们调查出了一些线索。”接着，文森特递给了史蒂夫一份笔录。史蒂夫挑了挑眉，开始仔细地翻阅起来。

　　最近在城里，有许多住户成家中失窃，并且盗贼作案的时间统一都是在夜间。巡逻队很快便介入此事展开调查，然而因为事发半夜，没有目击证人，且盗贼作案手法老练，并没有在现场留下可用于追查的有效线索。这桩案∥件因此陷入了瓶颈期，也成为了史蒂夫的一块心结。

　　如今这起案子终于有了新的突破，史蒂夫便顿时打起了精神。

　　“这次那个飞贼外出作案的时候，被一位……起夜的乞丐给看见了，因此让我们有了可以追查的方向，”说到此处，文森特忍不住露出笑意，“据乞丐描述，他看见当时那个小偷在房顶飞快的穿梭，身手十分敏捷。因为对方穿了夜行衣进行伪装，并且由于天色较暗的缘故，乞丐没有办法辨别出那人的相貌，不过大概能判断其身高在五骨尺五分*到六分之间，身材瘦小，性别……可能为女性。”

　　“不仅如此，从飞贼能快速地在屋顶穿梭并寻找作案目标来看，她对城里的地形较为熟悉，极有可能就是巴塔那本土人。”史蒂夫补充道。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等会儿安排几名队员和你一同去户籍部调取相关的人员档案，就按我们获取到的线索来查找匹配的可疑人物——噢，再多加一条限定条件，年龄区间在十五至三十五岁之间。她身手敏捷，应该是一位年轻的少女。”史蒂夫说道。

　　“遵命，我这就去调查。”文森特朝史蒂夫敬了个礼，然后便迅速离开，丝毫不拖沓。

　　史蒂夫这才放松了下来，伸了个懒腰。看着满当当的工作日程表，史蒂夫苦恼地想着，自己该挑个什么合适的时间去与炼金师会面。

　　

　　又结束了一天的摆摊，托尼将制品全部清点好重新放回包裹内，并和贾维斯、星期五核对今日的收入账目。

　　

　　”嘿，今天的表现还算不赖，收入有五十二枚铜币这么多呢，看来今晚我们几个可以去酒馆吃上顿好的。“托尼摇晃着叮当响的钱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少爷，合理消费才是最适合您当前生活水平的选择。”思虑更加周全的贾维斯和星期五不禁出声提醒道。

　　然而托尼才不会在意这么多，他只知道这些天来，自己的伙食都是些残余饭羹，与曾经在矮人族的待遇实在是相差甚远。将近半个月的艰苦生活下来，托尼感觉自己都瘦削了不少。所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吃饱喝足在托尼眼中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钱财之类，定当是被置于其次。

　　不得不服从指令的贾维斯和星期五，显然无法阻拦早已下定决心的托尼，只得老实地跟随后者来到了风铃酒馆的门前。

　　风铃酒馆是巴塔那城众多间酒馆中不起眼的存在，但因为其位于贫民窟正中央的特殊位置，和与其他酒馆相比更为廉价的消费要求，让它在众多贫民中依旧有着不小的地位。每天傍晚，来往酒馆的客人总是络绎不绝，他们不仅仅是为了吃上一顿好饭菜，也是为了来碰碰运气，并顺带一睹酒馆老板的花容月貌。

　　没错，风铃酒馆并不只是一家餐饮店那么简单，它还同时有着贫民窟最大的赌博会所和格斗场。前来光顾的客人们更多是抱着一夜暴富的幻想，试图在迷乱的纸牌与骰子中博得头彩，或是与他人血肉拼搏，从而赢得奖金（当然，选择押格斗者中的某一方胜利，也是其中的一个赚∥钱渠道）。梦想似乎丰∥满，但事实上，更多的人则是常常血本无归，连仅剩的一丁点财富都被酒馆压榨殆尽，使他们本就困苦的生活雪上加霜。

　　这样看上去，风铃酒馆似乎为了盈利而不择手段，是实打实的无良巨头，应当被政∥府狠狠整治才是。然而风铃酒馆已建立五十余年，政∥府却从未有一次找上酒馆的麻烦，可见政∥府便是酒馆的幕后支持人，对酒馆的所作所为常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风铃酒馆每年所得的收入，有四成划归入政∥府的库存当中，可见它们两者之间必定建立了长期的利益关系。

　　当然，风铃酒馆与政∥府之间的私∥密∥合作必然绕不开酒馆的另一重看点——风铃酒馆的老板。与大部分人的想象不同，这样黑暗而残酷的酒馆的经营者，竟是一位看上去万分柔弱引人怜惜的美丽女子，而大家都用“黑猫女士”这个名讳，来如此称呼这位神秘的女人。黑猫女士有着独特的银白色长卷发，她从来不对外显露出自己完全的容貌，而是用黑色的眼部面罩来遮盖自己的面容。但尽管如此，人们依旧被她那锐利而摇曳的双眸，和饱满红∥润的丰唇所迷倒。而黑猫女士最有力的杀伤武器，自然是她那能足以勾勒出完美的身形曲线的黑色紧身衣，狭长的V型领口让黑猫女士诱人的沟壑呼之欲出，叫人血脉喷张。

　　但就是这么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巴塔那城却没有任何一位男性敢对其冒犯轻贱。毕竟这位老板可是经营着一家虽处于风口浪尖，却依旧常年屹立不倒的店铺，用脑子想想便能够知道，黑猫女士的来历和背景定然都十分的不凡。尽管如此，很多时候依然会有许多不识抬举，或者来自异乡不清楚规矩的人，对黑猫女士出言不讳。所以，这些可怜人自然在第二天，便会被人们发现他们的尸体早已在某个荒郊野外腐烂发臭。

　　托尼十分喜欢光顾这家酒馆，每当摊子的生意使他获得了不错的收入后，他便会拿着那些盈余去到酒馆享受一顿美味，毕竟平日里为了节省开支而精打细算的伙食，显然无法满足自己饥渴的胃部。不过贾维斯和星期五也清楚，它们亲爱的少族长频繁出入风铃酒馆，也肯定少不了想要去一睹老板娘风采的缘由，唯一能让两位机器仆从放心的下的事情是，托尼还是能够做到有所分寸，从来没有招惹过那位不容小觑的黑猫女士。

　　“给我来一瓶朗姆酒，再加一份瑞嗯火鸡套餐。”托尼走进酒馆寻了一处空座，随后招呼来小二，大剌剌地往桌上扔下了一袋铜币，狂放的姿态宛如一个中了头彩的暴发户。

　　小二见托尼如此爽快，猜想定是位富贵的客人，便赶忙接过铜币吩咐厨师备餐。

　　“……少爷，我想您应该清楚，摄入过多的酒精对您的身体是有坏处的。”看着摆在桌上的一大瓶颇有些年月的朗姆酒，贾维斯忍不住满是担忧地提醒道。

　　然而托尼怎会将贾维斯的话放在心上？只见他一口火鸡腿一口朗姆酒的，样子别提有多么狼吞虎咽了。贾维斯和星期五也没了办法，只好在一旁佯装在吃点东西，毕竟可不能让城中的人发现它们的机械仆从身份。

　　一大半的朗姆酒就这么顺着托尼的喉咙灌入胃中，不过一会儿，带着麻痹作用的酒精便发起了攻势，托尼的双颊也因此微微泛红了起来，并且神智开始变得混沌茫然。

　　而陷入了浑噩状态的托尼，自然便没有听到酒馆里顾客们的讨论内容。

　　“嗨你听说了吗，最近贫民窟好像不是很太平啊……”

　　“是不是因为飞贼那件事？我前几天就知道了，第一个被偷的住户可还是我的邻居呢，我还没忘记报案时他那副可怜的模样。”

　　“哎呀，看来晚上的时候我可得多加防备，不能让贵重物品丢失了！”

　　……

　　在贾维斯和星期五的搀扶下，因为醉酒而四肢无力的托尼好不容易才被架回了住房。而一回到家，托尼便一头栽进柔软的床榻，不管不顾地便开始呼呼大睡，而贾维斯和星期五则坐在不远处休眠。因为是机械仆从的缘由，贾维斯和星期五需要由电力来供应运转，而矮人族的独特技艺太阳源石，便是机械仆从的动力来源。在白天，机械仆从体内的太阳源石便会将阳光、雨水，甚至是机械仆从行动所剩余的动能都用特殊的方式聚集起来，到了晚上机械仆从休眠的时候，太阳源石便会将这些聚集的东西转换为第二天仆从所需的电力。

　　在以往，贾维斯和星期五的休眠都是正常且必须的，然而在今晚，它却变为了一个可怕的漏洞。

　　至少在次日，当贾维斯和星期五听到了托尼的怒吼时，他们俩便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下了不可容忍的错误。

　　“……该死的，该死的，真是他∥妈∥的该死！操∥他∥妈∥的！”托尼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看上去十分急躁，“老天，是哪个可憎的穷光蛋嫉妒我的财富，做出这种偷盗的事情？哈，你听说过这么可笑的笑话吗？在贫民窟偷盗？偷窃比你还穷得叮当响的家伙的东西？是他∥妈∥的哪个不长心眼的蠢驴做出了这种事情？！我真希望这个混球的母亲对他讲过不能偷鸡摸狗的道理——哦对，也许这个穷光蛋他∥妈∥的就是个该死的孤儿！祝愿你那盆满体钵装满财富的袋子能幸∥运的破个洞，然后大片大片的金银铜币洒落在街道，我们会为你拉横幅并敲锣打鼓的，亲爱的慈善家！”

　　“少爷，我想您有必要冷静一下……”

　　“冷静？我他∥妈难道不够冷静吗？哦亲爱的，我想我只是在义愤填膺地指责不久之前在我们可怜的小屋里发生的，体现出了人情凉薄的社会现象，它应该受到批判不是吗？因为这他娘的意味着我们的摊位今天不能开业了，操！希望你们两位会为今天这个难得的休假日而发自内心地感到开心！”

　　看见托尼如此的生气，贾维斯和星期五也为自己的疏忽而深感愧疚，毕竟是因为他们俩没有履行好看管的职责，才让本来托尼打算在今天出∥售的手工制品全都不翼而飞，让他们三人至少在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办法开门做生意。不过好在的是托尼似乎并没有打算过多斥责自己的两位机械仆从。

　　又发泄∥了一段时间后，托尼这才好不容易平复了一点心情，接着他觉得自己首要该做的，应当是尽快去城防巡逻队那里报案反馈，尽早追回失物。毕竟，那些手工制品里可隐藏着矮人族的秘密，如果流失到黑市上，那么巴塔那城中居住有矮人族幸存者的消息可就要不胫而走了，这对自己想要隐藏住身份的打算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吩咐贾维斯和星期五留守在家看管，以免再进一步发生意外后，托尼穿好用于遮掩的斗篷后，便急急忙忙地走出家门。

　　贫民窟片区的城防巡逻队分部，坐落在一处中央的四通八达的大街上，交通便利，如果民众们遭遇了什么麻烦，便可以通过马车等交通工具很快捷地便能到达此处，反馈情况。不过托尼是选择步行前来的，尽管巡逻队分部离自己的住所算不上近，但毕竟这是个省钱的好法子，可别忘了经过了昨天的一顿大吃大喝和夜晚的失窃，托尼兜里的钱财可谈不上富足。

　　一来到分部，托尼直奔接待处走去，那里还有不少的居民在排队，这让他有些焦急，内心也在不断地暗自催促着。最终，队伍总算是轮到了托尼，他便一屁∥股坐在高凳上，开始迅速地描述着自己想要寻求怎样的帮助。

　　“嘿您好，接待处先生。我是贫民窟的一个小商贩，平时靠卖一些手工制品为生，但就在昨天半夜的时候，我打算在今天出∥售的商品全部被偷窃走了……你知道的，那些丢失的东西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我就靠它们赚∥钱了，希望你们能够查处到那个该死的窃贼……”

　　托尼的口中如同机械般紧密地蹦出一大段一大段的字，迅速而无情，这让接待员不禁有些手足无措，他甚至根本没有怎么把托尼的话完好地记录下来。

　　于是接待员只得无奈地说道：“对不起这位先生……您可以稍微放慢一些语速，重新再讲述一次吗？刚刚我没太听清……”

　　“什么？哦可敬的世界树，我以为我说的足够清晰了？放慢速度要求实在是可笑，你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是多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吗？我他∥妈∥的一刻时间也不容许耽误，可你居然为了要听清我所说的话让我损失掉那么多宝贵的时间？！我看你他∥妈∥的是个新来的家伙吧，业务能力真是可笑而令人怀疑……”

　　托尼本就在气头上，一听到接待员的话，他便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般来了怒气，对接待员加以指责。接待员自然也不容许托尼如此出言不逊，一来二去，两人便因此陷入争执，接待大厅顿时弥漫着两人的口水战所散发出的音浪。

　　接待处后边还排着大批等待办理事务的居民，见托尼和接待员争执不休导致队伍半天也没有动弹，他们也着急了，屡次想干涉其中劝架，却总是无果，甚至还有一些焦急的人因为无法忍受而一同加入了骂战，大厅即刻陷入了吵闹，乱成了一锅粥。

　　史蒂夫本在二楼同同事聊天，很快他便注意到了楼下的不对劲，便迅速地赶往大厅。只见大厅里，有三四个人正围在一团喋喋不休地争吵，其他围观的人则神情尴尬，不知所措。史蒂夫迅速地判断完了情况，随后叫上一位帮手，两人走上前去使劲将争吵中的人群分开，让他们重归冷静。

　　“亚当，这是怎么一回事？”史蒂夫发现加入争吵的人竟有他们巡逻队的接待员，便出声质问道。

　　亚当涨红着脸，看上去似乎十分愤怒：“队长，这位前来报案的先生过于出言不逊了，请您劝说一下他！”

　　“明明是你活该被批评！难道这一切不是因为你的不称职吗？如果你能拥有你这个年纪所需要的良好听力，后面自然不会发生这么多麻烦事……“

　　“你、你无理取闹！”

　　“好了二位，都请安静下来！”史蒂夫提高了音量，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亚当，回到你的岗位上去，还有很多民众在排队等待处理事务，不要忘了你的职责所在。”

　　“遵命队长，我会好好反省自身的错误！”亚当很快恢复了平静，在朝史蒂夫敬礼之后，便又回到了招待处的座位上，处理事宜。

　　“至于你，史塔克先生……您的问题，就由我来亲自解决，还请您不要再为难我的队员们了。我想以我的能力来看，它应该能勉强值得您信任的。”史蒂夫转过头来，对托尼无奈地说道。

　　该死，真是冤家路窄。托尼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面孔，忍不住在心中腹诽。但事到如今，他也不好推脱，因为冷静下来之后的托尼也意识到，方才的那场不必要的争执毕竟都是自己的一时冲动所引发的。如今自己理亏，托尼也不得不乖乖听从安排。

　　于是他偏过头，语气中满带着不情愿和最后的一点执拗：“好吧，毕竟盛情难却不是吗？”

【注释】

骨尺：中国古代的一种换算单位，即尺，此处为借用。本篇的一尺长度参照的是唐朝长度，一尺＝30.7cm，由此可知窃贼身高在168cm~171cm之间。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