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属于彼此，ooc属于我
*钦定的HE！目前清水，之后咳咳你懂的
*难得开了个连载坑，希望我能坚持写下去呜呜呜呜，也希望大家不要嫌弃能喜欢！（打滚）红区wb应该会同步更新
*本章大盾出场，奇异铁友情向
【预警】
主配对：盾铁（双盾一铁）
世界观：主MCU的多宇宙交互，一切开始于A4后
特殊设定：记忆缺失/黑化/伪普通人AU/时空穿越/强制那什么
（为了不剧透暂时不交代太多的背景，总之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直白）
******
导读：那是一片蔚蓝。先是凝聚了仿佛沉淀了几个世纪、浓缩了人世间所有生离死别带来的悲伤，凝重得让人难以呼吸，却又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空荡荡的茫然在眼眸中荡开，像是一张未曾染尘的白纸。
他在奔跑。
穿过群山，穿过密林，穿过海岸。躁动的鸟群从身边疾速飞过，掀起地上堆积已久、不知何时就已经开始枯朽的落叶的同时，发出悲恸的凄厉叫声，撕扯着他的耳膜。
他开始感觉到精疲力尽，疲惫得双眼被泪水模糊，腿部与手臂逐渐发酸胀痛快要抽筋，衣衫随着跑动而飘起，却又即刻被粘稠的汗水牵扯进而贴紧皮肤。肺部在一刻都不曾停歇的呼吸下几近炸裂，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腔。
但他并没有停下脚步，似乎这种枯燥而折磨的奔跑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催动着他像一台永远不会耗尽能源的机器不断向前。
他为什么要跑？这趟旅途的终点又在何方？
……是啊，他在追逐。
追逐前方一抹飞动的光辉，它的颜色红蓝交织，在这片黑白的天地间显得格外异类。他甚至不知道那究竟为何物，只是凭着一个想要一探究竟的念想而追逐。
遥远的时空里，有一道晦涩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宛如洪钟，又像是古老的梵音，在揭示箴言与秘辛：
①“你错把投在水面的倒影，当成了天上的繁星。”
……
托尼猛地用手搓了把脸，随后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尽管经过发胶、护肤品与剃须刀的仔细打理，他的脸上依旧显示出难掩的疲惫，仔细打量甚至还能看到黑眼圈、厚重的眼袋与眼中的红血丝。
“大概是因为这几天工作太累了吧。”他喃喃道，让自己尽量不去想方才的那个梦。
该死的，九头蛇这几天又颁布了新的工作时制，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见鬼，这帮家伙真的把我们也当作那些不用吃喝拉撒的机器人了？光芒，飞鸟……不，没有那么简单，这几天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们一定偷偷修改了日升月落与“戈耳工”报时的时间，先让我们适应一段时间，然后逐渐延长日出让我们工作得更久！光芒，飞鸟……可恶，但这不过是一个猜想，九头蛇不允许我们用任何计时设备，我得自己想办法弄清楚他们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也许这可以成为一个把柄。光芒，飞鸟……
对梦境的零碎记忆如同附骨之疽在托尼饱受重担的大脑里挥之不去。托尼厌恶这种未知和不确定性，他使劲摇了摇头，走向窗边并拉开窗帘，随后看向窗外。
这是他这个星期第一次让昏黑的办公室中充斥光亮，并将目光投向窗外的风景。不，或许那都不能被称为“风景”，因为它们毫无被欣赏的价值，乏味得令人想要呕吐。灰色的天空挂着一轮赤红得将要滴下鲜血的太阳，同样灰色的低矮建筑一直蔓延到视线尽头，在这些建筑的中央，有着一座巨大的广场，黑色的、不知用何种建筑材料构成的（托尼无从判断，九头蛇政府建筑的建造过程甚至无迹可寻，一夜之间，它们就像凭空出现一般充满窒息与压迫感地出现在人们的面前，也从来没有居民被允许接近）蛇形不规则巨塔建于其上，尖锐的荆棘状塔尖直插云霄，像是一顶由恶魔授予的王冠。在这座塔的“蛇头”部分，充当钟摆的蛇信子从口中垂下，摇摆不定。人们都称它为大钟“戈耳工”，“戈耳工”严格按照九头蛇规定的工作时制进行报时，在工作时间人们必须在每个时段做只允许进行的工作，如若违反，无处不在的“眼线”便会通风报信，引来九头蛇士兵对违反者实施惩罚。而在休息时间，人们也只能开展为数不多且同样被严加管控的娱乐活动。而在被浓雾包裹的天际，可以窥见一座轮廓模糊的黑色巨型城堡，它带来的压抑感比“戈耳工”更甚，那里便是九头蛇政府的总部，九头蛇最高统治者与诸多高层的所在地，而在托尼迄今为止三十多年的人生中，他从未看见过这座城堡完整的样貌。
托尼从小到大生长的这个城市，名字只有简单的“首都”二字。据他所了解的历史来看，地球曾经历了一段噩梦般的战争时期，几乎所有的国家和城市都被战火毁灭殆尽，地球上近四分之三的人口在战争中丧生，残存的领导者们因此组成了九头蛇政权，带领所有的幸存者来到这片幸未遭受波折的蛮荒盆地上重建人类文明。重建过后，一部分人继续在首都繁衍生息，另一部分人则走出城市，试图在其他饱受摧残、满目疮痍的土地恢复人类的往日荣光。但在托尼看来，九头蛇政权的表现显然并没有当初它所承诺的那般美好，事实上，它对民众的统治完全可以用“专制”来形容，人简直要变成了机器，只能按照固有的指令来做出行动。甚至连首都都被九头蛇划分成了十三个区域，每个区域各司其职，未经授权，任何普通居民都不可以擅自跨区活动。
但托尼和别的居民一样，除了抱怨不能做出任何改变现状的举动，生活犹如一条布满石块的河流，徘徊在河流中的万物只能在水流的推动下磕磕碰碰地不断向前。无尽的压榨几乎要填满托尼所有的时间与空间，连自由的独立思考都变得越发奢侈。
这就是托尼所在的世界，每天都有人被悄然蒸发的世界，被死亡吞噬了所有生气和光彩的黑白世界。
按照自己的估算，还有十分钟就要到工作时间了。托尼从外套夹层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电子烟，打算进行一场短暂的挥霍，在物资紧缺的复兴时代，电子烟已然成为了昂贵黑货的一员，他费了大价钱才换来了那么两三支。
时间在流逝，宁静地犹如一潭死水，让人昏昏欲睡。阳光照在“戈耳工”的塔身，盘旋在其上百米高的图腾折射出似金属般的诡异光泽，连本世代最伟大的人类学家都无法解读出其中的含义。蛇信子状的钟摆仿佛自千万年起就像现在这般摇摆不定，亘古未变，托尼感觉它的摇摆幅度逐渐和自己的心跳频率校准同步。钟声即将敲响。
这时，托尼感觉自己的口袋里似乎有动静，他从裤袋中拿出一台十分袖珍的传呼机，古老、过时、笨拙，但不会被九头蛇监控，适合通过特定的暗码与他人传递讯息。
他看了眼上面的信息，立刻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该死。
只见传呼机的屏幕上无规律地排列着一些数字，但这些年秘密通信积累出的经验，让托尼不消两秒便直接读出了其背后的含义。
「有突发情况，午间速来。」
史蒂芬正在休息室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对于有着强烈时间观念的他来说，迟到显然算是一个不怎么美好的品德，想要等来的客人却迟迟没有出现，也让他不免有些恼火，脚步落下的力度也变重了许些。
“放轻松史蒂芬，休息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一切都还来得及。”一旁的克里斯汀连声安慰道。
“九头蛇那些成天穿着紧身制服的怪家伙们可不会给我们多余的喘息时间，我可不想让我的职业生涯在今天就要就此终结。”
话音刚落，休息室的大门便被大力地推开，托尼气喘吁吁地倚在门边，早上刚刚费力打理过的头发又被汗水阻挠变得纷乱，看起来像是费了许多力气才赶了过来。
“嘿，斯特兰奇，我这会儿过来没有打扰到你们的二人世界吧？”
克里斯汀的脸颊微微泛红，而史蒂芬则没有给予多大反应，脸上反而多了几丝不耐烦。
“有时间说废话还不如早点赶过来。跟我去病房。”
“你该不会又要拉我去做全身检查吧，不就是前些天多酗了几杯咖啡吗？我这副身子可没那么容易被击垮。而且来你这儿晚了些可不全是我的问题，鬼知道那些九个脑袋的蛇精为什么要把这栋楼的内部结构设计得这么复杂，我赶过来足足绕了大半圈，那些该死的楼梯和转弯差点没他妈地崴了我的脚——上帝，这究竟是……”
让托尼如此惊诧的，便是房间内病床上躺着的病人。那个男人在一片白色的单调病房中显得格外惹眼——他的头发是金黄色的，五官轮廓鲜明且精致，是放在众人之中也不会被轻易埋没的英俊样貌，身形看起来应当高大健硕，色泽深蓝的紧身制服将其紧紧包裹。男人闭着眼睛，看起来安详平静，就像是已经沉沉睡去。
托尼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好似被颠覆：“他为什么……”
“你想问他为什么不是由单调的黑白灰构成，而是有颜色？我也搞不清楚，我只不过是一个神经外科医生，这完全超出了我的所学知识，”史蒂芬的语调毫无多余的波动，显然强大的定力让他已经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但是除此之外，这个男人还有其他更为让我不解的地方。比如——他这副样子看上去像是昏迷似的，但根据方才做的全身扫描来看，他身体各个器官的健康状态好得不能再好了，大脑处也没有异常的阴影轮廓，就像是……”
“就像是一台进入休眠状态的机器？”
“没错，但我可以肯定，他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类，没有半点虚假。”
“这可真是——见鬼了，”托尼揉了揉略微胀痛的攒竹穴，“我可不认为我这个物理学家能提供更为科学的解释与帮助。一个出现在黑白世界的彩虹人？就像一个俗套的童话故事。我宁愿我只是做了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梦，也许来个坠楼能让我清醒清醒。”
“既来之则安之，距离休息时间结束只剩八分钟了，我们必须要让他尽快苏醒并离开，要是被九头蛇的人发现这个异类，带来的后果不是你我二人能承担的起的。”
“好吧好吧，我懂得速战速决的道理，不过你可别指望我能让什么奇迹发生。”托尼耸了耸肩，不慌不忙地走上前，轻轻碰了碰陌生男子的手。金发男人的手似乎结实且有力，想必经历了长期的锻炼才能练就。正当托尼想要进一步查探，男人的手却突然有所动作，紧紧攥住了托尼，随后，男人在托尼和史蒂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那是一片蔚蓝。先是凝聚了仿佛沉淀了几个世纪、浓缩了人世间所有生离死别带来的悲伤，凝重得让人难以呼吸，却又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空荡荡的茫然在眼眸中荡开，像是一张未曾染尘的白纸。
接下来，金发男人缓缓张了张嘴，声音沉积许久才艰难地从喉咙冲出，说出了一句让世间亿万医者都会无比头疼的问题。
“我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①原话出自《猎魔人3：精灵之血》
TBC.
